他想将手指头戳到杨广脑门上的想法又冒了出来,这他娘的竟然真的是在向他讨人,还是在向他讨儿媳妇,这就很尴尬了。
李渊朝杨广行了一礼:“陛下,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大臣们登时挺直了身板,满眼满脸全透着隐隐的兴奋,想法达到了自开朝以来空前的一致——我们要看戏。
要知道这些人平日都是表面风光内心沧桑,活得很是寂寞呀。
杨广呵呵笑了两声:“为何?”
李渊想骂娘,但是不敢,回:“虽然右骁卫将军已过世,但我两家早已缔结婚盟,那小姑娘与我次子世民的婚事早已定下,我李家万万不可做那始乱终弃之事,这是为老祖宗蒙羞。”
李世民乍一听观音婢竟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激动得险些从座位上跳起来,但凭借多年的忍功,李世民强忍了下来,他向陛下道自己肚子突然不舒服,失陪一下。
杨广自然应允,毕竟他也拿不准一会李渊会不会蹦起来找自己算账,这丢脸的事情,能少一个人瞧见便少一个人,再者说来,这观音婢究竟嫁谁一事,他也还未拿定主意,也不想当着李世民这个当事人的面表露太多想法。
李世民出了流杯殿便开始满院子找观音婢,从东头寻到西头,却连根头发丝儿都未瞧见,他气得牙根痒,但也毫无办法,只能派人去找,最后还是一小黄门过来回话说仿佛在冷宫那边的一个偏殿瞧见了一个人,有些像李世民口中的那个小厮。
李世民二话不说便朝冷宫那边走,心中不禁琢磨这观音婢何时与陛下冷宫里的妃子混得如此之熟。
原来,在李世民入席之后,观音婢便开始四处打听慕容顺在宫中的住处。
这紫微宫的各个宫殿虽是纵横整齐,但若要准确的找到一个人所在的位置,怕是连陛下也做不到,是以这事只能去问宫里的小黄门。
一番打点之后,观音婢得知慕容顺在冷宫附近的一个位置较偏的宫殿。
观音婢揉了揉额角,有些理解慕容顺为何拼死拼活也要出宫,冷宫那地方,但凡位阶高一些的宫女都不会去,他堂堂一个吐谷浑的太子却被安置在那种地方,也真是可怜,是以观音婢决定原谅他,即便他当真将李大的话听进了心里。
观音婢一路避人耳目,尽挑些殿角处有影子的地方走,有时影子尽了便会现出一下身形,将过路宫人骇得“嗷”
的惊叫一声,她自己也是被号得汗毛倒竖。
这么一路小心翼翼的寻到了慕容顺所在的大殿,观音婢心里也有些累。
观音婢找到大殿门外时,慕容顺正坐在桌前数着钱,嘴里还不忘吩咐身边伺候的人:“那个李贵妃的书信给她送出去了没有?你抓紧着些,她都催我好些次了,我这收着她的钱也得替她办事不是。”
过了会,又想起来什么一般问:“哦对,上次那个丽妃,她娘家托人给她捎得钱给她没有?”
原来慕容顺想要赶在回吐谷浑之前,在杨广的冷宫里挣些钱,毕竟冷宫那地方的女人可怜,想传话也难,慕容顺这便发现了商机,打着拯救苍生为自己积德的名号,给自己的国库挣些银两。
念在自己尚有一丝人性,他定的价钱也公道合理,而且一事一了一结算,办不到不收钱,童叟无欺,这一来二去的,也挣得盆满钵满,还交了不少朋友,成了妇女之友,怎么算都没亏。
“启禀可汗,门外有人求见。”
小黄门跑进来通传。
慕容顺正往口袋里揣着银子,冷不防听到有人要见自己,不由一愣,狐疑朝夜色深处瞧了一眼,问:“我在这宫中也不认识什么人啊。”
又想了一会,面色一变,从楠木椅子上一跃而起:“难不成是那个赵才人逃出来了?不对啊,我还没给她安排呢,她这胆子也忒大了,难道除了我她还求了旁人?”
慕容顺在原地转着圈:“这赵才人既然从冷宫逃出来便直接往宫外跑啊,为何跑到我这来?是迷路了?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小黄门咽了口唾沫:“回可汗,是,是个男子,说是姓长孙。”
一听这姓氏,慕容顺脚步倏然一顿,冷静下来不少。
小黄门正想再描述一下外面站着的那个男子有多么多么清雅俊秀,多么多么风姿卓然,便见慕容顺早已一阵风般刮出去了,只剩月拱门上的玉珠帘子叮当作响。
观音婢被一声如泣如诉的“观音小娘子!”
喊得头皮发麻,转头见慕容顺几乎是脚不沾地的从殿内飞奔出来,仿佛瞧见了一阵狂风自天边而来,身上不自觉的便漫出了一阵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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