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将烟蒂往地上一甩,冲明成冷笑:“看大哥面上,放过你。”
明成顿觉一腔热血从心口冲上颅顶,挣开朱丽的阻挡冲上前去。
明哲一看不好,忙将骨灰盒往车顶一放,冲上去拉住明成大衣,顺势抱住明成,推着明成往回走。
一边扭头对明玉喊:“明玉,你回去,自己回去。”
明玉倒没想到明成会动武,愣了一下,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咬牙发动车子就走。
她匆忙中没看见车顶还有一只骨灰盒,朱丽却是看见,打着招呼要她停车。
她压根儿就不想理朱丽,发动车子就“轰”
一下加速到最快,扬长而去,将个母亲的骨灰盒狠狠摔在地上,顶盖摔裂。
总算骨灰还有布袋装着,没有四散飞开,但袋子掉进污泥里还是对在场四人最大的侮辱。
即便是明哲,此时也气得跳脚了。
明成先冲上去,小心捧起小布袋放回摔裂的盒子里,这下他珍而重之地自己抱着,不肯再给其他人。
朱丽回城就让明成送她去事务所,她手头还有干不玩的活要做,即使眼睛哭得红肿模糊也得去做完。
苏家父子三人则是回到父母家,苏大强将老婆骨灰供上,三人一起默默看着三炷清香燃尽。
明哲在心中想,以后,理该是他来当这个家了。
他该如何当好这个家?他在国外,管得过来吗?今天一吵,明玉与明成已经势成水火,或许他们早就势成水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是妈没让他知道而已。
他是不是该就中调和?
明成则是又悲又气,独自坐在窗边呼哧呼哧地,终于明白妈以前说的有理。
妈叫他避免与明玉吵架,说他不是对手,书生与泼妇吵架从来只有输。
吵不过动手的话,他更不占着理,男人打女人什么时候都没理。
看来这世上还真只有妈一个人治得了明玉。
可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苏大强眼看清香燃尽,而两个儿子都直愣愣突着眼睛盯着香火不语。
他只有怯生生主动开口了。
他认准了明哲,昨天过来,他已经看出,明哲是个肯挑担的人。
“明哲,那我……那我怎么办啊?”
明哲回过神来,但还是沉默了会儿,才问明成:“明成,本市银行有没有保险箱业务?爸从来没有当过家,他那些票证还是都放进保险箱里吧。”
明成点头:“有的,不过要收租费。
不如放进我在银行开的保险箱里。”
苏大强连连用眼光向明哲示意此事大大不可。
明哲道:“还是单独开吧,各自取进取出也自在一点。
租费我来付,天还早,我陪爸去做一下。
明成,你有没有什么要忙的?先去忙吧,晚上再去找你。”
明成想起停车场伪作很忙的明玉,又是心头火起,道:“再忙也不在这一时,今天什么日子啊。
我载你们去银行。
大哥你什么时候走,机票什么的有没有落实?今天一起办了吧。”
明哲听得岀明成话里有话,但当作没听见,起身道:“事不宜迟,一起去吧。
明成,爸拿到签证之前,需要你照顾他了。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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