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就说嘛,程酌哥哥不会干坏事的。
他只是把自己当成无法理解工作和艺术的小孩子了。
回忆起刚才的哭闹,云礼失落又羞耻,默默低下了头。
程酌把手支在少年的身体两侧,思考过后才诚恳表达:“我创作的时候很少去考虑别的,时间又不固定,加上这次的工作急了点,肯定会影响你的生活,所以没有妥善思考,就找出差的借口骗了你。”
事实远比想象中要纯洁,云礼抽噎:“我明白了,我爸爸写书的时候,也会很久很久都不出门,都怪我管不好情绪……”
“每种情绪都有它出现的理由,归根结底是我的问题。”
程酌扯过面巾纸帮他擦眼泪,“是我没弄清楚怎么平衡新的生活。”
云礼小声:“所以真的不是因为那个……”
程酌擦泪的动作停了下,而后轻轻吻过他的唇,又揉揉他的小脸:“不知谁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可这种事本就该慎重,别给自己压力。”
云礼不安:“如果我不愿意,你还喜欢我吗?”
“身体是我们的一部分,”
程酌淡笑,“但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云礼呆望着他,脸红又词穷。
程酌笑意更甚,目光灼灼:“不过我也没自己讲的这么伟大,我还是……非常渴望得到你的全部。”
全部。
全部。
扑通扑通。
全部……
云礼心跳到失控,脑袋有点迷糊,更因方才疯癫的行为而羞惭,躲开眼神说:“你画吧,多久都行,真的不用特意分神关照我,我能理解画画对你有多重要,不会打扰你的。”
话毕他便跳下桌子想逃。
程酌却伸手拦住,用手背碰了碰云礼柔软的面颊,担心蹙眉:“小礼,你好像发烧了。”
*
好荒诞,本以为感情濒临破裂,结果却是个大乌龙。
全身滚烫的云礼倒在酒店大床上,根本无力抵抗风寒带来的惩罚,吃过药就毫无出息地昏睡过去。
意识几度沉浮,再疲倦睁眼,窗外天暗如墨。
程酌仍在电脑前专注勾勒,却像有第六感似的,很快便移来目光。
这让云礼徒生愧疚。
毕竟程酌的事业在他心里高不可攀,这个男人的才华和精力本就该属于那些美丽的作品,而不是平凡的自己。
结果闹来闹去,又耽误了哥哥的宝贵时间。
“吃点东西,是不是穿太少才生了病?”
程酌走到床边落座,扶他稍微坐好后,便端过床头柜上还温着的粥。
云礼诚惶诚恐:“我自己来。”
“没事。”
程酌舀起粥喂给他,“好点没?”
云礼咽下食物,怯怯地忏悔道:“哥哥,我要是知道你在画画,绝对不会捣乱的。”
程酌并不纠结这个,只关心:“所以你怎么会来这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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