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姐说,毛细,你好好干吧。
我满怀信心地对她说,我一定会的。
鱼姐离开时,把院门的钥匙给了我。
她说,保洁明天早上来,我不过来了,这里的事交给你了。
我说,你放心好了。
2
早上,来了三个保洁员,两女一男,他们先把所有房间的窗帘拉开,卸下窗帘的那一刻,所有的房间都明亮了。
他们开始清扫地面的灰尘。
男的问我,窗帘需要清洗吗?
我说,鱼姐给你们交代过这事吗?
她没说清洗窗帘的事。
那你们就不洗了,我洗吧。
他又问,家具需要搬挪吗?
我说,没有什么东西要搬挪的。
他们从一楼开始清洁那些柜子和桌椅板凳,我让他们尽量不要挪动。
东边那间房子有一张靠墙的单人竹床,这样的竹床现在很少见了。
茶几也是竹子做的,旁边有两把木椅子,黑漆已经剥落,樟木的香味依然在。
墙边还有一个储物柜,拉开抽屉,里面散发出霉味来。
我昨天也站在这个位置,鱼姐跟我说,这是一间客房,以前亲戚来住这里。
我那时没注意床头还有一对红色的中国结挂在墙上。
我跟他们说,这对中国结需要清洗一下。
这些房间好久没人住了,它们要透透气,散散气味。
到了中午,他们已经把一楼所有房间都清洁干净了,玻璃被擦得一尘不染。
偏房和厨房连在一起,是脱离二层楼房独立存在的。
这两间小平房的拐角有一个卫生间。
偏房打扫起来麻烦些,因为这里堆满了不要的杂物,像旧的沙发,跛腿的木桌、凳子都堆在屋里的一张木床上,墙角放着一些生锈的农具,另有一台风琴放置在窗台下。
男的问我,这些弃之不用的杂物如何处理?
那台风琴看上去很不错,擦洗一下,做个摆件也不错;沙发改天换了沙发布还能坐;坏掉的桌子有三条腿,另一条用木条钉上;至于小凳子不要了;农具放在院子里,以后挖地除草种花吧。
经过这么一番布局,清理后的偏房一下子变得宽敞了。
那台风琴看起来像个尘封已久的古董,用脚踩下踏板,它依旧发出声响。
我在旧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抬头能看到窗外的整个小院子。
二楼的客厅,清洁起来也很快,揭开盖布的沙发看上去很新,只要把沙发布拆下来清洗一下,它会焕然一新。
黑褐色的地板打上蜡,闪闪发亮。
客厅的背景墙上有两个相框,相框里的黑白照片上各有一个人,一老年人一中年人两张遗像。
相框下面是香案,香案上还有一个小香炉……
我用钥匙打开了套房的门。
我叮嘱他们要仔仔细细地打扫一下这个房间,鱼姐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
我把桌台上那两幅油画挂在书房的两面墙上。
书柜上稀稀拉拉地放了几本书,我拿起一本掉了书皮的书,随手翻了一下,是本关于产后保健的书,纸张都泛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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