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语气,却是隐隐有些信了。
古宁波却揭帘走至屋内,在案几上摸了摸,墙壁上书柜打开,一扇暗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覆霜说:“这密室是百机堂所制,牢不可破,封庄主如躲了进去,再高武功也无法从外边打开。”
“封庄主躲进密室,并未告诉庄内任何人,连离管家也不知,却是因为他已然不相信庄内任何人了……说得也是,连最亲最信任的徒弟都可以背叛他,暗中给他下了散功之毒,庄内还有何人可信?”
司徒楚辞再次目视陈润香。
这一次,陈润珠却没有出声呵斥,呆呆垂首。
众弟子脸色各异。
陈润香叹息着说:“看来司徒少侠定是要把这杀师之罪定在我身上了,司徒少侠自己也说了,这眼见未必是实,你说的种种,又岂不是你一人之言?既无人亲眼所见,全凭猜测推论而已?”
陈润珠拾回些信心来,抬起头来,“对,对,你亲眼见着了吗?师傅藏着暗室你就说他晚膳后会躲进暗室?他躲没躲谁人能见?”
这傻丫头哦。
被乌获盯上此事还能反转?
“凶手布置现场虽然细至周到,但有一样却忽视了。”
司徒楚辞扇指古宁波。
古宁波上前,拿出三截布条,一一摊开摆在桌面之上。
“就是这衣袖撕裂的顺序,你们且看这裂口,三截裂口,一一对上,一条挂在窗上,一条在轮椅当中,一条却在老庄主的脖子上,你们猜猜,在老庄主脖子上的却是哪条?”
司徒楚辞说。
离不名看了一眼,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眼底露出狠利之色,望向陈润香。
其它人等却不明白,左右相顾。
“这老庄主脖子上那条么,却是中间那段。”
司徒楚辞说。
这么一解释,堂上又有几人明白,更有弟子失声而呼,“不可能啊,细寻前路以袖为剑,直缠老庄主脖颈,理当是尾端,怎么却是中间那段?”
九菁再叹气,这人哦,当真心细到可以如发的程度?谁会想得到把袖子按撕裂纹理对上,她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自以为可以半途截胡……此货定然在肚子里笑死了:有个傻子可以当靶子引出幕后之人,何乐而不为?
“真实情况是这样的,这凶手么,知道再不处置老庄主事情很可能有变,想杀他随时都有机会,但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不使人怀疑到自身,从而能顺利接手凤阳山庄,那可不能简单的杀了,可老庄主对她早有防范,在她端了食盒走进房间那一刻起,老庄主便知不妙,调转轮椅往密室而去,轮椅椅背极高,挡住了老庄主的上半身,她无法攻击,只能甩出长袖拖住轮子,使其不能进入,因此这一截袖子么,就卡在了轮中,她扯断袖子,反正那袖子够长,再以一招细寻前路缠颈老庄主脖子杀死了他,到底晚膳之时,往来人员众多,她哪敢过多停留,于是再断三截衣袖挂在窗户之上,使窗户大开,再提着食盒走出老庄主房间,将未吃食物倒入池塘之内,把食盒交回给下人,再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老庄主。”
司徒楚辞笑微微地说。
“可姐姐内息不调啊,她怎么能?怎么能?”
陈润珠说。
陈润香却只微微冷笑,并不说话。
陈润珠心便凉了。
“这个么,就得提及她一番奇遇了,她所谓的练功走火入魔,皆因如此。”
司徒楚辞看向陈润香,“陈大掌门,你说是也不是?”
“司徒少侠,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便怎么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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