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林却迷惑地说:“九菁,说你长辈又不是说你,你把拳头捏得卡卡作响干什么?”
九菁甩了甩手,温和一笑,“飞来峰那姓宁的死相奇特,我想了又想,是被人控蛊之术杀死的,那些小虫子是蛊虫,而在我验尸之时,他第一个前来查看,他不是武痴么,对旁的事好奇心这么重?”
陈白林沉吟,“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是他第一个提出宁师弟死于暗器的,事后一想,倒像故意误导。”
余袅袅猛然一惊,“莫非他才是凶手?可他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谁?九菁心底已有了猜测,可却不能告诉他们,走过去拍了拍牛二的肩膀,“走,过去聊聊!”
牛二端坐,“聊?有何好聊的?你可别想向我飞银针,我昏针……”
九菁手刚伸到他领间,余袅袅问:“九菁,他那毒解了吗?”
九菁收回手,怔怔地,“吐真剂,是毒药?”
“恩,当初起这么个名儿,其实为了掩盖它霸道的本性,这毒啊,如果不解,终其一生也会吐真,当然,得掌握好分寸技巧,也就是说,别硬来,用拳头解决反而激起了他的反抗欲,药效反而不美,我这么说,你明白的哦?”
牛二冷静地:“我还在这儿呢,能不能顾着点我的感受?”
“这药奇就奇在这里,既使知道自己中毒了,可遇到特定的人,还是忍不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余袅袅笑眯眯,“怎么抵抗也没用。”
“那?”
九菁摸了摸下巴。
余袅袅一拉脖子伸得老长的陈白林,“走,走,走,给他们一点独处空间。”
两人离去。
………………
“牛二,你对我说了多少谎话?”
九菁怒斥。
“你受害妄想吧,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谎了?我说的,都是他让我说的,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你忘了,我只是个容器,容器!
是福地洞天造出来的容器!”
他愤愤地答。
九菁气愤,“我一句,你顶十句?谎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好,你且说说,我哪句不对?”
他质问。
九菁哼了一声,走过去一拍桌子,“先说说你是怎么来的吧,你说乌获每世历劫之后回到那福地洞天体养生息,可这一世鬼宫尤在,并没成为藏镜之地,哪来的福地洞天?说,你存在多久了?”
他一缩脖子,一扭头,“哼。”
九菁想起余袅袅的话,转奶屁夹子音,“哎呦,牛二哥哥,你就告诉我嘛……我特别想知道。”
他嘴角上弯,回过头来,“我么,确实没活多久,有意识之时开始吧,也就经历了十多个春秋。”
“什么?你只有十几岁?”
九菁惊怒。
“十几岁怎么啦?十几岁比你几千岁的不知强到哪里去!”
牛二也怒。
“那……这么些日子,你就独一个人在那里待着?可太幸苦你了,可怜啊,他从没来找过你?只和你通识?”
九菁轻柔问。
“还是这语调听了让人舒服,保持下去……没有,他不用来啊,福地洞天是凤躯之地,我只能呆在里边,里边挺好的。”
“如此说来,你并非是他休生养息之物?”
九菁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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