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自个儿也没料到,居然真能安安稳稳喝了宁星卉的妾室茶。
只是宁星卉到底怀了孕,时婳没让她再跪,钢铁膝盖也不是这么使的,宁星卉大约是沉浸在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之中,没弄出什么故意打翻茶盏之类的破事,时婳按照赵母说的,给她拨了人伺候。
只是待宁星卉一走,赵煦之便冷脸道:“星卉是一时委屈,我不会让她一直为妾的。”
时婳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这男人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整个一自我意识过剩,真当谁稀罕不成。
但面上她只是轻声道:“夫君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不待赵煦之开口,她又说:“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不让宁姑娘进门,她的位份也是我插不了手的,我在府中孀居近五年,心中从未有过怨怼,宁姑娘能让夫君开心,能为夫君开枝散叶,我为何要针对她?”
赵煦之每回想与她好好辩一辩,就会被她三两句软话顶回去。
但这口气终究是顺不过来,赵煦之起身警告道:“星卉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时婳:“……”
你真给爷整无语了。
哥们你五年到底是在山里修养还是穿进宅斗文了啊?
她假装听不懂,福身行礼,“妾身恭送夫君。”
赵煦之走后,她端起小几上的茶抿了两口,赵煦之倒是提醒她了,虽然她没打算对宁星卉的孩子做什么,但架不住宁星卉自己想做什么。
还是防着点好。
下午,时婳刚午睡起来,二房门房便来报,说是时家来了人。
薄云和绵雾听到这个消息,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
时婳正梳妆呢,见了两人这模样便问道,“怎么了?”
薄云嘀嘀咕咕,“也不知来的是哪位主子……若是二房那位,可就不好了。”
时婳有原主的记忆,但这玩意有时候用起来又不那么顺畅,关于时家的那部分记忆并不鲜明。
原主过得不是太好,虽是正室所出,但生母缠绵病榻,又在她出嫁的同一年亡故,因此府中事务多半都被周姨娘把持着。
周姨娘倒也不至于干出苛待嫡女的事,只是一切都比照着规矩来,时婳出嫁后亦是刻意忽略,她嫁进来快五年,时家从未来人看过。
至于薄云说的二房那位,指的便是时婳的亲婶娘钱氏。
此人……很难评。
钱氏自己的后院乱七八糟,丈夫沉湎酒色,只在礼部挂了个闲职,时家通家靠大房撑着,她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仗着自己二房正妻的身份,总越过周氏这个大房姨娘来插手大房的事,幼年时婳受了她不少磋磨。
时婳记得,大约十岁左右,钱氏因为一朵珠花罚她在院子里跪了足足三个时辰,一直到现在,下雨天她的膝盖都隐隐作痛。
毕竟爹不疼,亲娘又病着,姨娘只看笑话,简直天崩开局,赵煦之也是这时候给了她温暖,才让她芳心暗许。
只是,时婳也没料到,时家这回阵仗比她想象的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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