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原来自己还有点儿当编剧的天赋。
裴宴礼这样的男人,当然没那么容易出手帮忙,而她身份敏感,若是直接扑上去跟他说自己喜欢他,那多半会被他当成寂寞人妻。
寂寞人妻这种剧本不太适合她,还是清纯小白花以退为进对她来说演起来更得心应手。
“走吧。”
她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随后便是眉心一蹙,“什么破茶,真难喝。”
半个时辰后她回府,果然,一过垂花门,下人们又开始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时婳知道,这是赵母又发火了。
她一路往前走着,快到荣寿堂时,忽然脚步一转,直接回了苍葶院。
而另一边的荣寿堂听到门房来报说时婳已经回府的赵母心里头本就憋着一口气,正等着时婳来好好请罪,结果没想到,她根本没来这儿请安!
她越等越气,晚膳也没吃,愣是砸了两个瓷杯,秋和道:“您且放宽心,夫人不是那等斤斤计较的人,这里头说不定是有误会。”
“误会?”
她一挑眉,宝蓝色大袖拂过桌面,“能有什么误会?这铺子的事,是我娘家人理亏我认了,收回去就收回去,没赚几个银子,大不了我回头再找几个营生给我那两个不成器的侄儿,可她报官是什么意思?!”
她气的胸口隐隐作痛,“本以为她看着乖巧听话,现在看来都是装出来的!
心里头对我们赵家怨念颇深呢!”
秋和给她捏肩捶背,温声安抚着,“不会不会,您召夫人过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我是婆婆,万事还有我找她的道理?”
她反问。
恰巧这时赵煦之回来了,他今天倒是没再往绿盈那儿跑,而是一回府就去了荣寿堂请安。
他这两天回的早,倒也不是他有孝心,而是因为京中他名声太盛,一旦在宫里那便是没完没了的指指点点,军营里虽然都是武官,但爱嚼舌根的也不在少数。
他现在到点就赶紧回来,只盼着京中流言赶快平息。
赵母见了他,便想起还嫁妆闹出的风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赵煦之狠狠的说了一通:“你看看你,常说夫妻要心意相通的才好,你们两个素日里不打交道,这才弄出自家人打自家人的丑事!”
赵煦之一头雾水,“又怎么了?”
他心想,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贴切。
绿盈和宁星卉那头缠得他心烦,自己母亲又屡次因为嫁妆的事耳提面命指责他。
赵母冷哼一声:“你充门面说要还嫁妆的时候,可想到你媳妇会做什么?她今日去收铺子,同你两个表弟起了争执,竟是直接报了官!”
赵煦之一愣:“报官?”
赵母没好气的说:“可不是!
原先她陪嫁了几个铺子,其中有两个生意平平的,我想着你天明天赐两个表弟没个营生,便给了铺子给他们,这几年……虽然没做出成绩来,但婳儿今日收铺子,也不知怎的,竟是报了官!”
“母亲你……”
赵煦之神情复杂,母亲那个娘家,实在有些不好说。
曾祖父那一代时,是翰林清流,说起来也是世家大族,最重规矩体面,可偏偏子侄是一代不如一代,母亲当年嫁进信武侯府成了侯爷夫人,为罗家续了几十年的命。
老侯爷亦是知道她时时帮衬娘家,只是罗家体量小,威胁不到侯府什么,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赵煦之对罗天赐罗天明这两个……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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