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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和紧紧抿着唇，面上满是担忧，迟疑许久。
刚要开口，话音就被项菀菀打断，她说：
“你不过是可怜我罢了。”
她的眼泪混合着鲜血落在我的脖颈，温热的刺痛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项菀菀哐当丢掉了手中的刀，她在我耳边说道：
“顾湘，这三年，算我的错。”
“哥哥和陆景和是被我利用，小叔喜欢你，你放他们一马，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上的禁锢一松，我被一道大力推了出去。
身后寒风大作，项菀菀整个人朝着窗外扑了出去。
我下意识地朝她抓去，却只抓到了她的衣角。
她看着我，用嘴型无声说道：
“你赢不了我的。”
惊恐绝望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不！”
“妹妹！”
项嘉源一把推开了我，撞开所有人紧跟着扑了下去。
窗外，传来了落地的巨响声。
陆景和煞白着脸，颓然地瘫坐在了窗台边上，眼泪砸落在脚边。
我扑在小叔的怀里，腿软得没有半分力气，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道：
“我没抓住她。”
“怪我没有抓住她。”
眼泪滑进嘴里，又苦又涩，我失了魂一般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项嘉源死了。
项菀菀因为有楼底下树的缓冲，伤到了头，整个人的智商停留在了三岁。
我去疗养院看她的时候，她正蹲在草地上，一朵接一朵的给陆景和摘花。
看到我，她瞪着眼睛挡在陆景和身前，嘟囔道：
“我的！”
“我的陆景和！”
陆景和也惯着她，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污泥，把她摘来的花小心地放好。
他看着我，说道：
“那三年，对不起。”
“菀菀为了我，求着项总放过了陆家，我承她的情，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我看着无忧无虑的项菀菀，她看到飞来的蝴蝶，小跑着追了过去。
我收回视线，朝陆景和摇了摇头，说道：
“我要结婚了，以后，就不来疗养院了。”
陆景和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扯了扯唇角。
“恭喜。”
我转身离开疗养院，大步朝着等在门口的项洵年走过去。
他曾对我说过：
“顾湘，我愿意为了你承受所有骂名。”
“只要你点头，其他的，我来处理。”
我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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