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廷内甚至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所解剖的尸体并不是沙皇的尸体,因为尸体的特征与沙皇生前相差迥异。
亚历山大一世被宣告死亡后的第三日,一位与沙皇熟悉的军官见到了尸体,他惊讶地发现这尸体完全不像沙皇。
乘有沙皇尸体的棺木在镇上整整停放了六周,才在第二年的1月的冰霜雪雨中被运送到彼得堡。
运送棺木的沿途,俄国百姓们议论纷分、猜测不断,沙皇的去向一时成了未解之谜,有人猜测沙皇死于中毒,也有人断言真正的沙皇已经在国外过上了逍遥的隐居生活。
接着,尼古拉一世--亚历山大一世的弟弟即位,成为了新一代沙皇。
这一年的2月28日,棺木终于运送到了诺夫哥里德城,这里距离彼得堡约有150公里。
当亚历山大一世的母亲要求下属打开棺盖与儿子告别时,她痛苦地哭嚎着:“这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啊!
他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一同前往告别仪式的几位亲王,也深深地惊讶于尸体的样貌。
大家都不敢相信,棺中的尸体会是亚历山大一世的尸体,实在是太不相像了。
而彼时的伊丽莎白仍留在小镇上直到翌年4月,可却在返回彼得堡的途中心脏病发作去世。
在伊丽莎白去世后不久,陪伴亚历山大一世走完去世前最后一程的亲信们,也接二连三地死去了,他们死前都不约而同地毁掉了掌管在他们手中的秘密文件。
从此,亚历山大一世之死更显得谜影重重。
最终,唯有在死亡证明上签过字的塔拉索夫医生没死,但是他却从未出席过每年11月19日亚历山大一世的忌日这一天举行的纪念仪式。
十年后的秋天,1836年,一位陌生男子来到了俄国的一个小村庄上。
一转眼过去了10年。
这位陌生男子相貌堂堂,身材魁梧,双手却无比白嫩,身穿农民服装的他完全不像干惯了粗活的田中农夫。
他在这个叫乌菲斯克的村庄找马蹄匠帮他的大白马修坏了的马掌。
这位看上去年近六旬的男子下马时是那样灵巧麻利,村民们纷纷猜测他是哪里来的高级军官。
这么一闹,便闹来了地方警察。
警察将陌生人带走拷问,而他除了说自己是一位叫菲道尔·古兹米特的文盲流浪汉外,便再也说不出更多自己的情况了。
根据当时尼古拉一世颁布的法令,流浪汉必须挨二十大板后,被押往西伯利亚流放。
可是这位拥有漂亮大马的流浪汉如此的气度不凡,这不平凡的消息很快传道了尼古拉一世沙皇那里,尼古拉立即秘传让乌菲斯克当地警方不准将古兹米特押去西伯利亚流放的命令。
可是这位古兹米特硬是拒绝尼古拉一世沙皇的仁慈,固执地要求警方严格按照法纪,将他押往西伯利亚。
1837年,来到西伯利亚的古兹米特被派往一家酿酒坊干活,勤快的他得到了当地人民的赏识,由此大家也并不严密监视他。
不久之后,古兹米特离开了酿酒坊,再次开始了流浪。
他所途经之所,都受到了百姓的热情挽留,他的勤劳能干与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为他赢得了越来越多的人缘,可是他委婉地拒绝了一切邀请,坚持继续流浪。
认识他的人们给了他一个美称--斯达雷兹,集仁爱与智慧于一身的隐士僧。
曾经自称文盲的古兹米特教村里的孩童识字,阅读圣经、学习知识。
他不仅精通历史、地理,还精通时政,甚至报得出所有政府高官的姓名,还能津津乐道地叙述亚历山大一世沙皇作战的细节,一切仿佛他亲眼所见一样细腻逼真……他每次谈论之后,却总要说一句:“我不过是过路的飞鸟,小小的麻雀罢了。”
他还对村民们说:“你们所崇敬的沙皇、高官,和你们并没有差别,只是上帝选择让他们保护你们。”
一贯斯文有礼的古兹米特也有按捺不住怒火的时候。
他曾经请木匠为他盖住房,正在木芹为他安装窗户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时,他怒声大吼道:“你们要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看谁还敢这般折磨我!”
他的房间干净而简陋,一张床、几条凳、还有墙上的几幅圣像,便再无其他杂物。
而古兹米特本人更是爱干净,他每天换洗袜子的行为让那些几日也不换洗袜子的农民感到新鲜而好奇,就连他用的细纹布手帕都显得那样的不同寻常。
还有传言古兹米特会多门外语,常常与政府高官、宫廷贵族来往书信。
村民们还惊异地发现,曾有一个署名玛丽·菲欧多罗夫娜的包裹寄给古兹米特,里面是一些衣服与钱财,去世的亚历山大一世的母亲也叫这个名字!
这一切是否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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