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比天现在-《暗处理又称》

丽比天现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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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达住的地方跟我那里一样落魄,但是小区环境宜人得多;房舍虽然都已陈旧,但是居民自信不减,偶尔还是会粉刷油漆、悬挂旗帜、养花种草。

这就像长相平庸的女孩子到了周五晚上就又重燃希望,穿着镶满亮片的上衣在酒吧流连忘返,你想总能从里头挑出一个漂亮的吧,但是并没有,永远都不会有;而其中长得最丑的,配件通常也最多,佩戴满身。

玛格达的家就是这样:院子里竖满了庭院装饰,小矮人的脚是用铁丝缠的,弹呀弹地;红鹤的脚是用弹簧做的;鸭子的翅膀是塑料制成的,风一吹就盘旋打转;还有一只遭到遗忘的纸制圣诞麋鹿,湿淋淋地坍在院子里,上面沾满泥巴,被稀疏如婴儿毛发的杂草掩盖住。

我熄了火,跟莱尔盯着院子,看着那些东倒西歪的庭园摆设。

莱尔转头看我,手指张开,仿佛教练要指点球员如何打赢眼前的硬仗。

“所以,不要担心,我想你只要记得:提到班恩时说话要小心。

凡事只要扯上他,这些人就特别容易激动。”

“怎么个激动法?”

“你去过教堂吧?”

“小时候去过。”

“很好,这就好比有人走进你们教会,说自己痛恨上帝一样。”

的确有走进教会的感觉。

也像突然闯入守灵的丧家:一堆咖啡、十来个身穿黑色毛衣的人在低声交谈,脸上挂着惋惜的微笑。

香烟缭绕的室内,空气是偏蓝的色调,我心想:自从离开黛安阿姨烟雾蒙蒙的房车后,这景象多久没见到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敲了几声敞开的门,但没人应,便自己走了进去。

莱尔和我并肩站着,像画作《美国哥特式》[3]里的一男一女,一动也不动地站了五秒,直到大家从热络的交谈中回过神,盯着我们猛瞧。

一位用发夹夹着钢丝绒头的女士,犹如在使眼色般拼命地对我眨眼睛,大大的笑容冻结在脸上;还有个二十出头、美得令人惊艳的棕发女孩,喂宝宝吃桃子喂到一半的她抬起眼皮来看我们,嘴角浮现期待的微笑;另外还有个臭婆娘,身材跟雪人一样,紧抿着嘴,摸着脖子上的十字架,不过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谨守亲切待人的戒律。

在场全是女性,大约有数十位,都是白人,多数看起来忧心忡忡,但也有少数几位光鲜亮丽,像是整天镜子不离身的上流女士。

区分贫富的方式就是这样,不是看打扮,也不是看车子,而是看额外的点缀,例如古董胸针(富家女都有古董胸针),或是勾勒得恰到好处的唇线。

她们八成是从富豪聚集的米申高地开车过来的,大概觉得自己宽宏大量才会渡过密苏里河来到这北部的乡下。

在场没有半个男性,黛安阿姨铁定会说这是母鸡聚会(说完还冷哼一声)。

我纳闷这些人怎么认识班恩的,他不是在坐牢吗?对她们又有什么魅力可言?她们是否每天夜里都坐在凌乱的床铺上,身旁身材像果冻的丈夫正在打呼,幻想救出班恩以后要如何度过余生?还是她们认为班恩是需要她们无私大爱的可怜孩子,是平日打网球之余的消遣所在?

砰砰砰,厨房里走出玛格达,身高一米八多,毛躁的头发非常蓬。

我无法将她和上次在杀手俱乐部的她联系起来,上次的记忆就像太早抽出的拍立得,朦胧又模糊。

玛格达身穿高领毛衣,外搭无袖连衣裙,身上的珠宝显得很突兀:金色的吊坠耳环,金色的粗项链,而且除了无名指外,每一根手指上都戴着戒指。

这些戒指有如生错地方的藤壶,扰得我心神不宁。

不管怎样,我依然握住她伸出的手。

她的手温暖且干燥。

她“哇哈哈哈哈”

地叫了起来,把我揽入怀中,那丰满的胸部如海浪在我身上拍打。

我浑身僵硬,身体抽离,然而玛格达依然牵着我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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